面前两个酒杯,他给对面的杯子倒上,之后是自己的。
夜空缀满星星,顾清淮肩背依旧挺直,和自己的影子相对。
“秦叔叔,抱歉不能送您最后一程。”
“谢谢您,像父亲一样看着我长大。”
他清冷的声线干涩,轻易就能听得人心酸,一行清泪落入那一片血迹。
手里的酒轻轻倒在地上,他作最后的告别。
“我会带着功勋去见你,连你的那一份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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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从顾清淮家搬出来时,是秋天。
那天整个人脑袋发懵,放在衣柜最下面的、冬天的棉衣外套通通忘记打包。
全买新的太浪费了,她鼓足勇气决定去取一趟。
傍晚下班,钟意拨通顾清淮的电话,无人接听。
她想起他说要离开一段时间,归期不定,所以现在是不方便接听电话吗?
私闯民宅犯法,钟意很是犹豫,可她是来取自己的东西。
她决定碰碰运气,如果顾清淮的密码锁没有换密码……那她就进去。
走向家属院的街上,卖烤地瓜的老爷爷和卖糖炒栗子的老奶奶,笑着跟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