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他栽的花开了一片,在夕阳暖光中无限温馨。
想也知道是谁。
茶几上还有她没吃完的半袋薯片,用小卡子仔仔细细封口。
顾清淮洗澡、洗头发换衣服。
黑发清爽松软略有些乱搭在眉宇,身上是宽松的白色t恤黑色运动裤。
手臂上的暗红色疤痕像热带丛林盘踞的地生根,他重新套上一件黑色卫衣,转身进了厨房。
南瓜浓汤,南瓜和山药切块。
那柄他常用的菜刀握在左手,山药皮黏腻难以固定,只能用右手手腕摁住。
可是下一刻,山药一滑刀尖照着右手食指直直戳下去。
找创可贴,放在桌上,右手手掌摁住一端、撕开,贴上去。
今晚不能请她吃饭了,顾清淮想。
钟意用一个下午,做了清明粑丝娃娃,都是他家乡的食物。
食材有限,不知道能把味道还原几分,忐忑着摁响对门门铃。
顾清淮还不知道他俩邻居呢。
知道了是不是会吓一跳?
钟意端着口锅站在门口,没人开门。
她一手圈着锅,一手拿出手机,他的手机号码明明已经从通讯录删掉,可却清晰印在她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