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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眼睛弯弯,手臂搂着他脖颈,呼吸之间都是他颈窝干净温和的味道,脸往前一凑就亲到他下颌。

顾清淮垂眼看她,钟意无辜道:“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碰啦,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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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镇、苗寨、梵净山,顾清淮都想带钟意去看,或者说,凡是他认为好的,他都想亲手奉上。

“想去哪里?”

钟意把卷发绑起来,像个小兔子尾巴,她的后脑勺滚圆,看着依旧可爱,身上是浅绿连衣裙,洋桔梗的颜色。

“你肯定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出了旅馆,钟意倒背小手走在顾清淮面前,裙摆随着步幅悠悠晃动。

她眉眼温顺,转过头笑着说:“我们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顾清淮眼眸清润,揉她头发:“那陪我去一趟秦钊叔叔家。”

交通不便,顾清淮租了辆越野车,一个多小时后抵达城市郊区。

秦钊一生节俭,两袖清风,原本住的是公安局家属院,在他牺牲后,妻子女儿搬回老家。

“我看着别人穿警服,就老是想起他,就不敢在那住了……”秦钊的妻子江静红了眼睛,在顾清淮和钟意对面坐下来。

她的背后是全家唯一一张全家福,摄于去年中秋。照片里的秦钊一身警服,肩背挺直,目光锐利,不怒而威。

顾清淮看着那张照片,想起秦钊曾跟自己得意道:“我的妻子女儿都以为我是派出所的老烟枪,工作内容是调解民众纠纷……”

江静刚年过半百,鬓角已经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