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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原地,她走向廊桥。

他转身离开,她蓦地回头。

二十六岁的钟意站在原地,泪流不止。

画面再切换,眼前不再是机场,而是市局家属院的701。

被艾滋病毒贩针头扎到手臂的顾清淮,默默写下他的遗书,压在遗体捐献卡下面。

他因服用艾滋病阻断药物痛苦不堪,痛苦地躺在卧室床上,身体蜷缩,额角都是冷汗。

身边,就只有一只南博万而已。

她忍不住走上前,眼前一切都变成幻影。

顾清淮站在阳台,眼睛看着市局方向,肌腱断裂的手正在练习敬礼。

十年弹指一挥间,化作风化作雨化作眼泪,泪流不止。

“钟意。”

他温温柔柔的声音近在耳边,把她从无边梦境接回烟火人间。

钟意睫毛湿着,泪眼朦胧,身体先于意识扑进顾清淮怀里,酸涩难忍。

她的胸口还在起伏,肩膀一颤一颤,压抑的哽咽声很低也很轻。

顾清淮低头看她:“是做噩梦了吗。”

钟意“嗯”了一声,抱他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