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珊珊说:“既然你很紧张,你说……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齐信川浑身一僵:“不到时候呢……我们慢慢来,我不想吓着你……也不想你以后后悔。”
童珊珊心头一暖,她觉得自己真是太走运了,居然遇到了这么好的男人。
不过,她忽然想到了齐香菱白天说的那个问题,验货这个事儿一下子蹿上了她的脑海。
齐信川以前是受过伤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伤到什么不应该的地方。
“齐信川,我问你个事儿,你要是不想说,那就算了,咱们就换个话题。”
“好,你要问什么?”
“你之前受伤,伤在什么位置了?有多严重?”童珊珊说:“虽然都住在一起那么久了,但是天气冷,大家都穿得多,我都不知道你伤在什么地方。”
齐信川说:“是弹片炸伤,在身上有好几处,不过好在都取出来了。我运气好,虽然中了那么多弹片,但每一块都避开了重要的器官,所以才能捡回这条命。”
“我能看看吗?”童珊珊已经不去想什么验货不验货了,她现在只觉得心疼,她只想看看齐信川的伤口到底怎么样了。
齐信川停顿了一会儿,说:“那我先起来点个煤油灯,你把棉衣穿好,别着凉了。”
虽然已经是三月底了,但早晚温差大,特别是乡下的夜晚,还是很冷的。
齐信川借着窗外的月光下了床,点亮煤油灯之后,把灯端到了床头旁边的矮柜子上。
童珊珊坐起来穿上自己的棉袄,然后看着齐信川脱掉了上身的衣服。
温暖的火光下,那几处伤口却显得非常冰冷,深深刺痛了童珊珊的眼睛。
伤口确实都避开了重要脏器,但它们非常深,也很长,像大虫子一样爬在齐信川劲瘦有力的身体上,看上去特别扎眼。
童珊珊微微红了眼眶,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最靠近心脏的那道伤疤,然后小声说:“再差一点点,就要伤到你的心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