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跟老陈结婚这么多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现在老陈要跟我离婚,我可怎么办啊?哎哟,有人撺掇那些狐媚子去勾引我们老陈,现在还不承认啊!啊哟,我可怎么办啊!我恨不得一头撞死啊!”
隔壁几个邻居都被这些声音给惊动了,一个个跑出来看情况。
郑荷花说:“珊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文月去破坏她的家庭了,她丈夫要跟她离婚,现在她迁怒到我的头上来。之前有天晚上,谢文月跑来我家门口非要跟我说话,她说自己不想跟秦师长结婚,也不想做下放知青,还一直哭。我嫌她烦人,就说不想跟这个人结婚可以找另一个对象。荷花姐你说,正常人找对象,谁都会找单身男同志吧?”
郑荷花说:“就是啊,我也经常给人介绍对象呢,那都是介绍未婚男女,说找对象肯定是找没结婚的人啊。你这个女同志也是胡搅蛮缠,谢文月抢你家属,你去找她呀,你来找小童做什么?小童又不是谢文月的爹妈,一个邻居还能管谢文月做了什么事啊?你是不是脑袋不清楚啊?”
女同志也不管郑荷花说什么,只是继续坐在那里哭嚎。
童珊珊说:“没事儿,不用管她,让她继续哭。她在我门前哭,她丈夫也不会回心转意的。因为我要是那个老陈,我也不会跟她这样蛮不讲理、野蛮粗鲁、故意闹事的女人在一起的。”
女同志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你说谁野蛮粗鲁?谁蛮不讲理了?”
“当然是你啊,还能是谁?我都跟你说过了,我跟谢文月不熟,我也不认识你,不认识你说的老陈,你们之间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但你因为没有办法保住自己的家庭,所以就把火气撒在我身上。你撒在我身上,对我能产生什么影响吗?不,我什么影响都没有,但你的老陈依旧会跟你离婚!因为你根本就不想解决问题,你只想胡乱迁怒无辜的人!你这样的人,离婚了也是自找的。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平时生活中一直都很不讲理,就算没有谢文月,也会有张文月、李文月,抢走你的老陈。”
大概是被戳中心窝子了,女同志先是浑身发抖,接着两只眼睛变得赤红一片,然后她尖叫一声:“我跟你拼了!”就直直举着两只手要来掐童珊珊的脖子。
童珊珊轻轻往旁边一让,她被台阶拌了一下,直接往前一摔,摔了个大马趴。
郑荷花说:“我认得你,你是老陈的家属,你们家一天到晚吵嘴打架,有一回打得太厉害,把家里的桌子椅子全都砸了,孩子的作业都没有地方写,第二天去上学还被老师批评了呢。”
童珊珊立刻说:“怪不得老陈要跟谢文月在一起呢,看谢文月那个样子,就知道她肯定不会跟人吵嘴打架的,更不会砸桌子、砸椅子。”
她不是那种刻薄的人,但对上这种蛮不讲理、只会撒泼的人,她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地上的女同志原本就摔得不轻,现在听到她们俩一唱一和的冷嘲热讽,登时急火攻心,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有人问道:“她晕了,这可怎么办啊?”
之前的老奶奶走过来说:“慌什么,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