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珊珊把衣服上的最后一颗纽扣缝好,剪断线头,然后问道:“好不了是什么意思?毒解不了了?”
“不是毒解不了了,是后遗症,说是后遗症很严重,谢文月以后怕是一辈子不能生孩子了,还有什么其他的毛病,我也没记住,就记住了一个不能生孩子。她这么年轻,要是不能生孩子了,那以后怎么办?”
“很多人都不能生孩子的,只要健康活着,那就行了。不过,秦师长既然认了罪,那就要去坐牢了。”童珊珊说:“前途尽毁啊。”
“他坐牢也是活该,抛妻弃子,逼得孩子给谢文月下毒药,这事儿说出去,谁能相信啊?我也是有孩子的人,你说孩子错了吗?孩子肯定有错,但谁的错最大?那肯定是老秦啊!如果不是他抛妻弃子,孩子又怎么会做这种事?他都结婚那么多年了,为了一个年轻姑娘,说离婚就离婚?人心都是肉长的,他怎么就这么心狠啊?”
童珊珊点点头,把刚做好的外套细细检查了一遍,然后说:“人本来就是善变的,喜新厌旧也是人类的本能。”
“那我都跟我们家老杜结婚这么多年了,我也没厌烦他啊。你要是过个十年,难道会厌烦小齐吗?”
“以后的事情我也说不准,反正,我只知道我现在是喜欢齐信川的,非常喜欢。”童珊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后认认真真把做好的外套挂了起来。
“哎呀,你看看你,到底是年轻夫妻,一说起小齐,你都眉开眼笑的。”郑荷花也跟着她一起笑了起来,“就这么喜欢小齐啊?”
“喜欢啊,不喜欢怎么会愿意跟他过日子呢?”童珊珊笑着说:“齐信川真的挺好的。”
就是他们俩到现在还没办成那件事,那天领了自行车回来,童珊珊原本打算做一顿好吃的晚饭,晚上再继续的,谁知道当天晚上齐信川就被临时叫回去了,一直忙到今天也几乎没有回来过。
钱凤写了好几封信过来问他们回不回去过年了,照这个样子看,别说回去过年了,齐信川能不能回大院儿过年都是个大问题的。
快要过年了,家里条件好一点的都在准备新衣服了,童珊珊又接了不少活计,特别是童装,好多家长都来找她做娃娃的小外套。
不过这段时间大家都是拿着钱来做衣服的,没有人愿意拿别的票来换。
临近过年,大家都想攒一点猪肉,到时候做点咸肉什么的。
好在童珊珊从黑市那边多换了两张肉票,现在家门口就挂着好几刀咸肉,这些都是做了准备过年吃的。
另外还有好几条很大的咸鱼,这些是齐信川找人送回家来的,虽然他人不在,但也知道要给家里添置一些年货。
郑荷花凑过来了看了看童珊珊刚做好的外套,见那小方领又洋气又大方,就说:“珊珊你做的衣服就是好看,这领子小小变化一下,看上去就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