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怎么样?”陆千阙随手取下一把吉他。
宁秋砚看了看。
这只是三把吉他中的一把古典吉他,通体黑色,琴箱的漆面有些斑驳。他看不出它的来历和背后的故事,只知道它是如此的不凡。
“还是说你想弹另一种?”陆千阙问,“我都可以。”
宁秋砚接过陆千阙手上这把,说:“不,就这个吧。”
他们选好琴。
宁秋砚问:“关先生怎么会收藏这么多乐器?”
陆千阙:“有些是他很久以前玩过的,有些是别人送的,他一向不缺这些。但我看他已经是很多年没碰过了。你看,他宁愿叫我们玩,自己也不碰。”
很多年了?
宁秋砚问道:“关先生现在不玩这些,是因为生病吗?”
他站在一堆乐器中央。
眼神与他的年纪一样单纯,透露出些许担忧。
“生病?”陆千阙稍微敛了笑意,顿了顿道,“你还不知道,对吗。”
宁秋砚迷茫。
他很想知道关珩的事,想知道关珩是生了什么病,有没有威胁到生命。
或者说,他的潜意识里是想知道点别的什么,以此推翻那些日益增长而不切实际的猜想。
但陆千阙没有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