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珩没有说话,也许是对他的道歉不满意。
他们安静地站在房子里。
如这安静的夜。
忽然,小羊羔打破沉默,叫了一声:“咩——”
几秒后关珩问:“从哪里下手会没有痛苦,我可以教你。”
随后他又平淡地讲出事实,“可是我不需要刀子。”
宁秋砚怔了怔,又开始有些发抖了。
“不想就自己动手。”关珩的话里没有商量余地,“两分钟,我在外面等你。”
身后骤然空落落,手也被放开了。关珩刹那间离开了他的身后,仿佛从来没有来过。
屠宰场里就剩宁秋砚一个人。
“咩——”小羊羔开始紧张地叫了起来。
神智稍微清醒时,宁秋砚透过窗户,看见外面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他扔掉刀子坐在地上,满手都是鲜血。
动手没有想象中难。
宁秋砚不知道自己的体温像冰块一样,身体也抖如糠筛,这些都是严重低血糖的表现,只觉得整个人都很是虚弱疲惫,慢慢地倒在了地板上。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浓烈的血腥味闯入鼻腔,有点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