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事实上宁秋砚根本不怎么动得了,也看不见关珩的脸,无法看见染血的薄唇或萦绕深红的眼眸。他感到自己被抱了起来,随后又感到身体下陷,是关珩把他放在了柔软的床垫上。
“下楼后吃点东西再睡。”
关珩好像打算离开了,站在床的一侧,照凌医生所说的,这时他无法与宁秋砚待得太久。
床头的吊灯光线温暖,音乐一直没有停止,再次循环到了《gynoedie》,吉诺佩蒂一号,很助眠。
宁秋砚的睡意却已经彻底消失,他蜷缩起身体:“关先生。”
关珩停住:“什么?”
宁秋砚陷在暗调床铺里,黑发凌乱,在他纤细脖颈上,靠近耳朵后面的位置,小小的粉色爱心很扎眼,和下方新鲜的咬痕一样。
他迷糊地问:“谁赢了?”
问的是台球。
关珩应该是回答了的,昏暗中,他好像听见关珩说:“我。”
第40章
熬夜后太过疲惫,宁秋砚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没吃多少东西。
而提着医药箱直接来到他房间的凌医生,则对他们已经结束了献血的事措手不及。
“哎,说是两小时,怎么突然提前了这么长时间,你应该在早上一起床就立刻通知我。”凌医生准备着消毒的物品,“伤口多少会残留毒素,不及时清理的话你会一直头晕难受。”
宁秋砚侧过头,尽可能露出脖颈:“我们昨晚在拼图打球,没有睡觉,到了早上才临时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