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取出血压检测仪,查看宁秋砚的血压。
“我怎么了?”宁秋砚不免有些紧张,以为自己是哪一步没有做好,“出问题了吗?”
一切都还算正常。
凌医生稍微松懈:“没有。”
思考两秒后,又说:“先生不会让你出什么问题,只是……”
宁秋砚的眼睛偏圆,注视着某人时会显得特别单纯,让人不忍欺骗。
凌医生放下设备,找出一面小镜子递给他,说道:“只是留下了一些印子。”
宁秋砚接过镜子一看也吓了一跳,立即想象出关珩抱着他时的姿势,脸有点红。可是,他却对当时这样凶狠的桎梏印象全无,也不觉得疼痛。
他小声道:“怎么……会这样?”
“我告诉过你,毒素反应是双向的,随着次数增加,吸食者可能会比较难以控制反应,像我刚才说的,他们在放松或紧张的时候不太能注意力道。”凌医生说,“不过你不要太担心,抛开关先生的自制力不谈,你只剩下最后一次上岛了,不会有危险。”
宁秋砚慢慢地放下镜子,点了点头:“嗯,下个月是最后一次。”
凌医生给他处理完伤口,随后道:“这些印子先不用处理,但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让人来叫我。”
凌医生离开后,宁秋砚在窗边待了一会儿,然后挪动脚步来到浴室,对着镜子查看自己的脖颈。
浴室的镜子更大,指痕也看得更加清楚。
上瘾。
关珩曾这样直白地告诉过他,关珩对他的血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