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砚彻底放松下来:“……”
关珩放开了扣住后脑勺的大手。
就在宁秋砚以为关珩会走开的时候,身体忽然一轻,竟是关珩把手臂穿过他的腿弯,就这样把他抱了起来。宁秋砚吓了一跳,睡意都吓退了大半,下意识地就想跳下来。
可是一对上关珩深不见底的凤眸,他瞬间有了强烈的直觉——关珩什么都知道。
他为什么执着拼完这幅图案,为什么会送来无尽夏,又为什么欲言又止。
他的思想,他的内心……他心底那不可言说的渴望,关珩全都知道。
因为知道,所以无声地纵容,不留痕迹地制止。
宁秋砚就像被点穴一般,动弹不得。
关珩调整了姿势,将他抱得更加轻松。
宁秋砚不是第一次被这样抱着。
在他受惊虚脱时,或者产生毒素反应的时候,关珩都曾这样将他打横抱起,但这是第一次,在他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被关珩抱了起来。
宁秋砚脸烧得通红,关珩的动作却丝毫不显暧昧。年轻的人类男孩身体清瘦,重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要将他就这样送回楼下的卧室。
凌晨的大宅灯火通明,寂静无声。
宁秋砚能清晰地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
关珩一步步走下台阶,一路上一个佣人也没碰见。
宁秋砚仍然感觉到羞耻,却不舍得从关珩的怀里下来,还大胆地抓住关珩的衣服前襟,将头埋在对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