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关珩已经先于他开口:“过来。”
关珩懒懒地靠在沙发里,依旧是那个习惯性的姿势,右手手肘靠在沙发扶手上,修长的手指则撑在脸侧:“我有话要和你说。”
“哦。”
宁秋砚放下毛巾,正要走过去,关珩却又道:“毛巾披着。”
他便傻傻地将毛巾披在了肩膀上,听话地坐在了沙发另一端。
这时,宁秋砚才注意到茶几上摆着个黑色的皮质小盒子,搭配银色暗扣,很精致,应该是关珩带回来的。
关珩的身形高大,即使是坐着也有压迫感,那眼眸深而幽黑,薄唇总显得冷淡,这样找人谈话时总会让人忐忑。
然而,他第一句话却是问宁秋砚:“休息得怎么样?还难不难受?”
问的是前夜发生的事,关珩走时宁秋砚还没醒。
宁秋砚脸上微微发热,回答道:“睡了很久,好像没怎么做梦,感觉身体很轻,已经不难受了。”
他隐约猜到那杯水里加了什么。
应该是关珩的血,剂量比较少,可能只有一两滴。
不过,他对此是有些好奇的,忍不住问关珩:“陆千阙也有这样的能力吗?还是说每一个……你们都有?”
“不一定。”关珩道,“年长者的能力更强。”
宁秋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想,如果他们的血液对人类有这样的神奇疗效,那么是否会对医疗事业有帮助。
当然他清楚那是不可能暴露出来的事,也不希望关珩被当作试验品抓起来。
正在天马行空地颅内风暴,关珩便叫了他的名字:“宁秋砚。”并说,“我们来聊聊你冲进火场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