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端正,那副样子看起来还是很乖巧的。
苏见洲忍不住笑了下,又问:“头发也长长了。怎么回事,你最近走颓废路线啊?”
“明天就去剪。”宁秋砚这么说道。
几个月不见,两人一如既往有话聊,但大多都是谈论工作与学习。苏见洲在医院已经结束了实习转为正式医生,宁秋砚也不再是高中生,话题免不了就围着未来打转。相识时他们都还是幼小的琴童,转眼就到了现在的年纪,不知不觉两人都长大了。
“我家离医院有点远了,转正后我申请了宿舍,大概率以后住在那边的时间会多一点。”苏见洲说,“不过你放心,前几天我去你家看过,门窗、水电燃气什么的都检查过,都没有问题。”
宁秋砚离开雾桐时拒绝了苏见洲叫他把房子租出去的建议,但交了一把钥匙给苏见洲,闻言点点头:“谢谢。”
“谢什么。”苏见洲揉他一把,“我过节肯定是要值班的,真要谢的话你放假回来陪我去宿舍住几天。”
知道苏见洲是怕自己一个人孤独,宁秋砚答应道:“好啊。”
遂又想起别的,他告诉苏见洲:“到时候我可能还要去渡岛。”
“渡岛?”苏见洲停下筷子,颇为意外,“你献血的事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苏见洲是宁秋砚最好的朋友,是在他生活遭到重创时给予过重大帮助的人。
他其实想过很多次,要不要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苏见洲,可是始终拿不定主意。直到这时,他才对当时关珩不愿他得知真相的心情有所体会。
一旦知道了世界的另一面,先不论接受程度如何,就凭人们的好奇心就足以陷入危险的境地,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要安全得多。
而且,即使宁秋砚再如何信任苏见洲,也不能随便吐露关珩身份上的秘密,隐瞒真相,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对关珩的保护。
苏见洲又问:“是不是那位关先生的身体又有了些问题?”
他皱起眉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