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砚没有去送他们。
彼时他在三楼卧室里,在那张灰蓝色大床中央。
因为上一次宁秋砚被松开桎梏后对关珩的亲近,造成了情况有些许失控,近一周来,他们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现在也没做什么。
宁秋砚只是跪在柔软的床垫上,任关珩从床的另一侧过来,抬着他的下巴亲吻。
床垫因两人的重量下陷,微微朝一个方向倾斜。
宁秋砚身体滚烫,人很软,有点跪不住。
他被关珩捏着下颌,人动不了,嘴巴也根本无法合拢,嘴唇、下巴都是一片湿漉漉的,关珩终于放开他时,他的下颌满是指痕,眼尾都红了,看着有点可怜。
那脖颈上还有前几天留下的两个小血洞,淡得快要消失了。
他们分开了一点距离。
宁秋砚的手一直都轻轻地抓着关珩的衣摆,明明面对的是吸他血的恶魔,却偏偏毫无保留地信任着,无论何时,无论发生什么。
同时,将那一处衣料都抓皱了,他也很乖地没有越距。
宁秋砚是承受者。
接受关珩的亲吻,拥抱,以及给予他的一切。
因为亲吻,关珩的嘴唇也呈现出平时所没有的艳色,只是那双眼睛还是幽黑森冷的,皮肤也白得毫无血色,看起来别有一种异样的吸引力。
“宁秋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