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水泥钢筋铸就的棺椁。
宁秋砚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
这应该是常态。
如果没有关家的人在身边,大概连关珩的住处也会是这样的。
宁秋砚来到衣帽间,打开了一排柜子。
他并不想穿秦惟之的衣服,可是脏衣服穿了两天,还染上了让人反胃的血渍。在衣柜里搜寻片刻,宁秋砚找到了一叠还挂着吊牌的衣物。
应该是有人定期给秦惟之安排服装,比如关珩就和李唐有合作关系。
宁秋砚选了一套穿上,转身时,看见后方那排秦惟之说不要动的柜子里,整齐地挂着一套套连皱褶都看不见的、熨得服帖的服装。
它们款式各不相同,古时的圆领袍衫、褙子,广袖的大氅,近代的长衫,西装……搭配不同的鞋帽,来自不同时代的服饰被毫无生气地陈列在玻璃柜中。
这些不单纯是展示或收藏,而是真实使用过的。最前面的那几件,甚至称得上是货真价实的文物。
物主似乎很享受时光的变迁,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瞰人世间,让人觉得诡异。
这比瓦格纳·琼斯的收藏可怕多了。
宁秋砚一路看过去,视线落在了柜子最左端。
那里没有挂着衣物,而是陈列着一只雕刻繁复花纹的木盒,盒子则静静地躺着一把长刀。
刀很长,足有七八十公分。
刀柄古朴,看起来保存得很好,但刀身黯淡无光,破了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