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佛祖坐在大雄宝殿里,对着面色青青白白,满脸怒气的观音和文殊,甚为无奈, 苦笑连连道,“如今两位圣人接连出事, 正该是我灵山蛰伏不出, 低调行事之际, 我如何还会吩咐那俩孩子, 叫他们去挑衅天庭和玄门?失心疯了不成?”
难道是他嫌灵山气运不够低吗?
观音和文殊听得此话在理, 倒也作不得伪,不由得对视一眼, 心中齐齐地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来。
李靖!
观音心中怒气上涌, 才要说话, 止不住一阵咳嗽, 文殊忙劝道,“你气什么,喊那李靖来,问清楚了,若真是他做的,只管叫他赔咱们两个徒弟便是!”
东来佛祖一听李靖这名字,就觉得头疼,心说他们这一家子父父子子,真是能荣登三界最讨嫌一家人的称号了!
李靖如今就在山脚下,小沙弥去唤,来得倒也快,观音和文殊压着气没说话,东来佛祖一问,李靖梗着脖子道,“犬子确实是我派去的!”
“那哪吒好生不晓事,西牛贺洲有灵山坐镇,岂是容他放肆的地方,我便叫他两个哥哥去训斥责骂他一通!也好叫他知些慈悲心肠!”
“想来那哪吒是给他哥哥骂住了,我四下打听着,哪吒已经有几个月未曾露面了!”
观音和文殊见他得意洋洋,自得自傲的样子,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你光知道哪吒几个月未曾露面,却不知道你大儿子和你二儿子也不见了?
也是,这李靖能知道什么,也就知道他是个爹罢了!
观音也不屑跟他废话,扭脸与东来佛祖道,“我佛,两个孩子被压到天庭,王母如今未曾下明旨到灵山、紫竹林和五台山各处,想来是还在斟酌我等的态度,只是我与文殊伤势不轻,受不得天上罡风……”
东来佛祖叹了口气,“我晓得了,二位菩萨安心回去养伤吧,我这就前往天庭,与王母赔罪,尽量带两个孩子回来!”
观音和文殊齐齐拜道,“有劳了!”
那边李靖大惊失色,张口结舌地道,“我,这,菩萨,佛祖……我儿他们,他……”
东来佛祖轻轻叹口气,“李施主,你当初来灵山,乃是前任大天尊指派,助我灵山剿灭叛逆!只是灵山如今风雨飘摇,自顾不暇,叛逆一事,只怕要放一放了,我灵山不忍耽搁李施主正事,您收拾收拾,尽快离开灵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