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正常呀!”乔松玉满脸迷惑地问道。“这本来就是阳城府,他们一个府尹,一个捕快之首,有钥匙不是很正常的吗?”
裴容白却无声地弯起了唇角:“可你还记不记得,你们去问老伯可有看见什么可疑人物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没有啊!”乔松玉说着,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表情是一瞬间的错愕,只是很快道,“可是锁是有动过的痕迹的,凶手说不定是撬开锁进去的呢?”
“这自然也有可能……”乔泽玉附和道。
“所以,我们要找的是关键性证据。”裴容白低下头去,若有所思道,“而且,我一直想不通的是,其他人都是因为牵连进三十年前闻府一案才被杀的,可是那个孙滕又是怎么回事?他是因为什么被杀的?”
“我之前去问过孙滕的一个朋友。”乔泽玉连忙说道,“问他死之前说过什么,或者有什么怪异举动,他说没有,但是又说孙滕最近经常出入赌坊,而且死之前前一天傍晚的时候还在呢。”
“这么说来,我们倒是要去赌坊走一趟了。”裴容白与乔泽玉对视了一眼,皆是了然。
傍晚时分,乔泽玉便带着侍卫去赌坊了,本来裴容白和乔松玉也想一起去的,但是刚要出去,就见裴容玄面色非常难看的回来了,之前裴容玄在小倌馆看见已死的恋人这件事,乔松玉跟裴容白说了,因此两人见他面色这么差,都知道他一定是因为这件事。裴容白怕他出什么事,便和乔松玉一起留了下来,让乔泽玉带着侍卫单独去了。
夫夫俩追到裴容玄房中,问他发生什么事了,裴容玄刚开始的时候不肯说话,后来裴容白看不下去,训斥道:
“之前秋心念死的时候你就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家里人都可怜你,随你去了,如今你又是这副模样,男子汉大丈夫的,真要死赶紧死去,反正你们家也不缺你这么个浪荡子。”
这句话像是触到了裴容玄的什么痛处,他猛地抬起头来,表情冷静地可怕,说:“秋心念的死是假的!”
乔松玉惊诧地睁大了眼睛,看向裴容白,只见他也是满脸惊讶。
裴容玄却不顾二人的惊诧,继续看着裴容白说道:“大哥,有人买通了他演了这出戏!”
“有人买通他,让他假死?”乔松玉疑惑地问道。
“不对,应该不止让他假死……”裴容白看着自己弟弟,眼眸中带着冷意,“包括秋心念遇到你,与你相爱,这些,都是假的?”
“对,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裴容玄说到这里,冷静无比的脸上突然有了裂痕,他自嘲地笑起来,笑得非常大声,“哈哈哈……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这一切,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