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白发觉他没反应,忙去看他,就见他还是“啪嗒啪嗒”掉眼泪呢,更慌了,道:“我哪里说错了吗?怎么哭得更凄凉了呢?”
乔松玉见了他慌里慌张的样子,却转嗔为喜,破涕为笑了,笑道:“我是痛的,才不是因为被你的话感动了呢!”
裴容白一愣,也跟着笑了:“好好好,松儿是痛的,我给你吹吹……小哭包。”
“你敢叫我小哭包!”乔松玉恼道,轻轻捶了他一拳,“你这狗贼!”
“我是狗贼就狗贼吧。”裴容白笑得格外宠溺,“反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是狗贼你也是狗贼夫人。”
“我才不是,你是你是你是……”
“好好好,我是我是我是。”
两人说着,对视一眼,又抱在一起。
裴容白小心翼翼地抱着他,下巴贴着他的发顶,问道:“饿不饿?要不要我叫人去叫点饭菜上来?”
乔松玉的确是有点饿了,想了想说:“要吃面,要吃放了海货的面!”
裴容白哭笑不得,这可真是吃货啊,到现在都还记得吃海货呢。“恐怕不行,你受了伤,还余毒未清,吃海货于伤口无益,不如我叫人做碗酸笋肉丝面,如何?”
“也好。”
裴容白便吩咐了江上去叫人做,随即转回来,就见乔松玉正坐起来,扭着身子像是想看自己的伤口,忙快步走过去按住他,道:“别瞧了,小心伤口裂开。”
乔松玉没看着,有些失望,说:“我就是想看看,这么疼的伤口,有多深多大。”
“还多深多大?你挺骄傲啊?”裴容白哭笑不得,“别看了,还好,当时角度不是很巧,半指深,口子也不大……光是刀伤倒不要紧,要紧的是刀上的毒,我喂你吃了九香辟毒丸,还剩三分毒性未除,之前凌风棋来过了,说你中的是蓬莱毒,去采一种名叫铜钱串子的海草,煎汤服用就可以解毒了……我想明日先让夏玄和江上一起前去,伪装成渔民去采海草,等你余毒清了,我们再商量上路的事。”
别的事都不要紧,都可以耽搁,唯独他家松儿的身子不行,所以无论什么事都等他的身子好透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