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整天萎靡不振,确实是心理疾病。
林安安也不记得,这两人给她说了多少笑话和安慰的话,只记得,李思琪给了一个很紧的拥抱,和那句:“学会接受,慢慢向前走,花点时间去做让自己满意的事,忘掉伤痛,自然就痊愈了。”
道理再多,也得慢慢实践。
也是不久后,林安安公布要去南泱做交换生,为期一年。
那天上教授的最后一堂课,当着全班的面祝福她去南泱能够成才,全班为她鼓掌。
只是,顾尚延没下课就当着全班人的面早退了,教授黑着脸怒斥他叫他站住,他也没回头。
不知去做什么,总之,一眼都没看她。
离开的那天,她没告诉任何人,没让任何人来送她。
飞机上,能看见烈火般的太阳。
她问自己,上一次觉得阳光这么温暖,是什么时候。
她答,是那年放学后,父亲开着新车来接她放学的夏天。
桐春和南泱相隔一片海。
海的那边是自由吗。
海的那边,是海,是成堆腐烂的垃圾,是落日余晖怎么也照不到的黑暗,是独自漂流已经腐烂的玫瑰花瓣。
是我怎么也表达不出的隐藏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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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泱市,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