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小蛙顿了顿,沉默了更长的时间,最后还是摇头。
“故事里写的事跟你有关系吗?”
沉默,摇头。
“平安湖、育才、枣花路、区运动会——也是巧合?那里面写的,‘平安湖边扔娃娃,被老头报假警’的事,作者是怎么知道的?”
缪小蛙闻言茫然地抬头,有点外凸的大眼睛呆呆的。
姐妹两个大眼瞪小眼足有半分钟,缪小蛙才“啊”了一声:“什么娃娃?”
缪妙:“……”
她一直紧盯着缪小蛙的表情,小蛙脸上的茫然居然不像演的。
这时,缪小蛙好像忽然鼓足了勇气,用比蚊子叫大一点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你看了呀?”
缪妙:“废话。”
缪小蛙又“啊”了一声,像是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然后自顾自地走起神来,没了下文。
多年以来,为了对抗专制的姐姐,缪小蛙发展出了自己的战术:她不反抗、不争辩、不到实在忍不住的地步也不哭,平时让干什么干什么,从不说“不”,然后无止境地磨磨蹭蹭,磨到别人看不下去为止。
她像一只自闭的小乌龟,往壳里一缩,油盐不进、刀枪不入。
缪妙想起她心疼,看见她来气。
“手机交出来,不许再往学校里带。”
缪小蛙乖乖地交了,觑着姐姐的脸色,她踮着脚溜着边,飘回了自己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