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沽在谢臣蔚心中一直是个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乐天派, 忽然用这么正式的语气说话, 倒真是让谢臣蔚有些担心了。“你尽管说。”谢臣蔚回复道。

秦沽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我那个大学同学确实是带着一批美术生去黎山写生去了,可是我同学说名单里没有初夏,而且他确认了几次,确实不在。”

!!??谢臣蔚眼眸震动,立即问道:“那初夏去哪里了?他为什么说谎。”

秦沽:“他也不知道,他说初夏是自己请假的。臣蔚,你说我们现在要不要去报警啊?”

谢臣蔚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第一反应是不是又和谢明远有关,但是思考了片刻,说道:“初夏的电话都能打得通,警察也不会认为他失踪了啊。”

谢臣蔚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是他自己不想让我找到他。”说完之后,他自己也不免有点丧气和灰心了,那个之前关于失恋的感受想法又萦绕在他心头。

秦沽:“你先别急,我接个电话。”过了一会儿,秦沽又打来电话。

“臣蔚,我那同学刚刚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儿,他说初夏前两天来找他请假的时候脸色很不好,当时我同学就担心他是不是生病了,因为最近画室有个男孩儿得了肺炎,虽然很快就去治疗了,但是还是有不少同学都很担心被传染,去医院做了检查。”

“肺炎?”谢臣蔚很快想起了最近初夏在电话里确实经常咳嗽,而且他接电话的环境明显很嘈杂,并且他那种急着挂电话的态度也有点欲盖弥彰。

谢臣蔚忽然想到了,初夏手中现在还拿着他的银行卡副卡,谢臣蔚没有开通短信提醒,但是如果初夏刷过卡,他还是能够查到相关记录的。

很快,他就查到了他的副卡在一个星期前,确实在榕港二院有一笔消费了两千多元的记录,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消费记录。

当谢臣蔚自己驱车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他花了一些心思才找到初夏的病房。

初夏的病房里有四张病床,虽然灯已经关了,病人们已经休息了,但是谢臣蔚透过门上的玻璃,还是一眼就看见了睡在靠窗边的初夏。

谢臣蔚很难形容他现在的复杂心情,到底是终于找到人时虚惊一场的开心,还是因为初夏什么都不和他说,什么都不和他分享而生气。

他看着初夏小小的身体蜷缩在被子里,看起来很单薄的样子,感觉他好像又瘦了。他真的很难想象初夏看起来这么柔弱的一个人,是怎么一个人来医院住院治疗的。

谢臣蔚之前看过网友讨论有关孤独的等级,一个人去医院住院差不多是等级最高的了。因为当一个人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就会更加敏感,更加畏惧孤单。

谢臣蔚在病房外站得有点久,正好碰上了来巡查病房的护士长。护士长看到谢臣蔚在病房外徘徊,就问他是谁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