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想了很久,最后只能摇摇头,表示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就算自己选择了听话,因为智商所限,也不可能像谢臣蔚这么优秀。

谢臣蔚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一直觉得母亲是世界上对我最好,最关心我的人,所以我真的很希望让她满意。但是让她满意真的好难。”

“初夏,你知道吗?在我十四岁提前参加高考那年,我曾经反抗过一次,只是——”

初夏看着陷入回忆眼睛里有些潮湿的谢臣蔚,一下子就想起了秦沽曾经和他讲过的谢臣蔚离家出走的经历,初夏的心里忽然好难过,他很想去拥抱十四岁的谢臣蔚,去安慰一下他,让他不要那么无助。

“我只不过是想报考自己喜欢的古生物学专业,不听她让我报考的经济学专业,她就用刀在手腕上割了很多刀,我家的保姆说,她流了很多血,据说把浴缸的水全部染红了。”

虽然谢臣蔚正在用最平静的语气诉说着最绝望的事,但是初夏的眼泪却早已夺眶而出了。

“那一次的反抗以我的惨败宣告结束,我感觉我之后的人生没有了青春也没有了梦想,有的只是成为我母亲手中的一只提线木偶,一个毫无感情的工具人。”

“你不要再说了!能不能不要再说了!”初夏忽然不顾一切地冲到谢臣蔚的怀里,他本来还想说他知道他很难,必须得听母亲的话,如果有一天谢臣蔚和甘灵真的结婚了,他会默默地祝福他们。但是想想这样也很尴尬,他难过地趴在谢臣蔚的肩膀崩溃的大哭。

谢臣蔚有些手足无措地愣住了,他想自己刚才是不是铺垫了太久,以致于主题开始跑偏了。

但是计划了那么久的事,不能这么中途就放弃了。谢臣蔚摸了摸一直抽泣着的初夏的头,说道:“可是我重点还没有讲到呢,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初夏一边呜呜呜地哭,一边用鼻音说道:“我知道你要讲什么……你以后怎么做都可以,我绝对不会缠着你……求求你不要亲口说出来。”

因为只要谢臣蔚没有亲口说出来,自己在心里就会有一丝幻想的空间。初夏忍不住想到。

??谢臣蔚听到了「我绝对不会缠着你」的话,就知道初夏肯定又在脑补理解错了,很明显两人在鸡同鸭讲,根本不在同一频道上。

他抓住了初夏的肩膀,看着他痛哭流涕的模样,问道:“初夏,你到底在想什么?什么不会缠着我?”

初夏用手抹了一把眼泪,边哭边说道:“你刚才的意思不是说你母亲要你结婚吗?你没有办法吗?”

看着谢臣蔚依然迷惑的样子,初夏用绝望的语气点明:“我看到了新闻上有关你和甘小姐的报道,我知道你们快要结婚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