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那小子也算是长情,不是没人承诺他,只要他离婚立马就给他一个正式工,可他还是拒绝了。”
“长情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要我说也是那些瓷器厂多事,成分不好的又不是柳书,就算将人招进工厂也没人会说什么。”
“那不是怕么。”
胖老头嗤笑一声,“确实是怕,不过怕的可不是柳书老婆成分不好。”
苏霖挑了挑眉头,听到这里他其实也能猜出一些。
柳书的手艺应该很不错,不然四家瓷器厂不会都嚷嚷着要人,正如这个老爷子说的话,瓷器厂也不是担心柳书老婆的成分,毕竟不是当事人,真要解释也能解释的清。
他们怕的其实是柳书加入其中一家工厂。
柳书只是一个人,但瓷器厂有四家,无论加入哪一家另外三家都不会乐意,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哪一家工厂都不要柳书。
这样一来,四家瓷器厂才能平衡对抗。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柳书确实是个能人,不然四家瓷器厂不会如此忌惮。
苏霖心里有些意动,但并没有表现出什么。
胖老太瞟了他一眼,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柳书的现况说了出来,说得特别详细,像是故意解释给某个人。
苏霖察觉到,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时不时给老爷子们递递烟、倒到茶,听着他们说着关于瓷器的事。
一直到夕阳西下,老爷子们该散场回家吃饭。
胖老头留到最后,在走之前他道:“长寿巷最里面。”
一个地址,谁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