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争见他不断往后缩着身子,心里有些不舒服起来,“好,我不气,也不打你,不怕了。”
裴争看见紧紧握成拳头的小手,微微用力将他手心掰开,“不要这么攥着,若是结了伤疤,再打开又要撕裂。”
眼见着裴争就要把祁长忆抱进怀里,江逾白适时的咳了声,“小殿下一整日没进食了,不如先吃点东西,我看这桌上就有个食盒,不知是哪位贴心人儿送来的哦。”
江逾白捅了捅乘风的胳膊,乘风脸色顿时一僵。
糟糕!他忘了把赵隶棠送来的食盒拿去丢掉!
裴争眼睛已经打量过来了,乘风只得赶紧走过去附在他耳边解释一通。
“哼,他倒是清闲,还有心思忙这些。”
裴争将食盒打开看了看,精致小巧的糕点整齐的摆在里面,甜腻香气扑鼻而来,祁长忆确实口味很是小孩子脾性,偏爱甜食。
“拿出去,喂狗。”裴争冷冷吩咐道,“让人去做点清淡的来,都不要加糖。”
说完裴争向着床榻边扫了眼,然后抚了抚衣袖离去。
祁长忆只看见了他消失在门框边的玄色衣袍下摆,无声抽泣了两声,小脸埋在了被褥底下。
在殿内修养了好几日,祁长忆身上的红痕终是消掉了,手心的伤口也开始慢慢长起来,可是锁骨处那一排整齐的咬痕,确实再也消不去了。
这就像是裴争留下的印记般,张扬嚣张的宣誓着所有权。
李玉也早已被人遣送了回来,裴争命人用最好的药医治他,但是李玉终究是落下了个一咳嗽就见血的毛病。
这几日寝宫没有人来,祁长忆无聊时就坐在自己寝宫高高的门槛边上,手里拨弄着两根狗尾巴草玩,李玉突然不知从哪兴冲冲的跑到他面前,手心摊开来,里面是两颗甜果子。
“呀,好甜,小玉子,这是哪来的?”祁长忆笑着扔了颗进嘴里,甜丝丝的清爽味道很是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