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轻轻抚了抚赵隶棠掌心中的那条疤痕,这条又深又丑陋的疤痕像是也深深刻在了他心上似的,但是非但没有愈合,反而日复一日的被人往更深处扎着。
“我……我答应你……”
此后的三天之间,阿澜月都没有再去过那个牢房。
赵隶棠以为他是反悔了,就此不会再来看自己了,冒出了这个想法的时候,赵隶棠竟然觉得心底轻松了不少。
其实,原本就没报多大希望他会帮自己,把他逼走,也算一刀两断。
可是谁知,到了第四日时,那个身影却又出现了。
几日不见,阿澜月变得更加消瘦憔悴,似乎是没有休息好一般。
来了之后,他便让看守牢房的士兵都退下去。
那几人开始不愿离去,但是阿澜月板着脸严肃的道,“我不是在同你们商量,而是在命令你们,若是你们不愿听从,我去找我哥哥来就是了。”
此话一出,那几人连连低头哈腰的道歉,然后出去了。
阿澜月抿着嘴,走到了赵隶棠身边来,又开始给他处理身上新添的伤口,不同于以往的是,他全程都低垂着头,没有看赵隶棠一眼。
而赵隶棠的眼神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脸,那眼神中有疑惑有探究,复杂深沉的让人看不透。
处理好了伤势后,阿澜月收起了药盒,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站在一旁,垂着头不说话。
赵隶棠见他这副没了生气的样子,突然就不想问什么了,他开口道,“走吧。”
阿澜月抬起眼睛望过来,“将军,我……有话要说……”
“我说,走吧。”
赵隶棠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