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一连喝了几日,可是阿澜月的腿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
江逾白拿着个小锤子,在他的腿上各个地方敲敲打打的。
赵隶棠在一旁看着,不免有点担心,“江大夫不是说月儿的腿比一般人都要脆弱敏感吗?这样的力度会不会太重,别敲疼了他,要不要再轻一点?”
江逾白手上的动作停了,翻了个白眼道,“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赵将军,都说了让你在外面等着,你看你偏要跟着进来,进来就算了,还老是质疑我,你这样很打扰我知不知道?要是阿月出点什么问题就都怪你……”
语毕,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不对,是本来就怪你。”
当年的事情几人已经完全了解了,也知道了赵隶棠跟阿澜月背后的那点纠葛,但是以外人的角度来看,两人都没有什么错,却又好像都做错了什么。
本来约定好了不在两人面前提起那些过往的,但是江逾白是最了解阿澜月的伤情的,每次来给他诊治,看他要常年喝那么多的药物,接受那么多痛苦的治疗,就觉得很是心疼他。
医者最重要的是保持一颗悲悯之心,江逾白看着没心没肺的样子,但其实内心比谁都柔软。
赵隶棠没再说话了,抿着嘴巴坐在旁边安静的看着阿澜月。
而阿澜月见江逾白气呼呼的样子,说道,“江大夫,没关系的,我相信你,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甚至比我还要着急我的伤,我什么都听你的。”
这么懂事乖巧的话一说,江逾白就更加心疼他了,把小锤子收了起来,转身走到了赵隶棠身边去。
“这锤子不是用来敲疼他的,是绐他腿上的肌肉放松按摩,”江逾白把锤子一把塞进了赵隶棠手中,“每天三次,每次半个时辰,在这段用药的时日必须按时按点的敲打按摩,还必须要注意到各个穴位以及力度……”
江逾白吧啦吧啦的讲了好一会,末了盯着赵隶棠,“记住了吗?”
“嗯。”赵隶棠应下。
“你记住什么了?”江逾白没好气道,“我看你什么都没记住,来你过来先敲敲试试,我看看你学会没有。”
赵隶棠就跟被老师教育的小孩子一样,江逾白说什么他听什么,让他去阿澜月旁边蹲下,他就走过去蹲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