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打理还算服贴,一系列的动作也称得上是行云流水,却偏偏能从那个孤单的身影中看出一丝狼狈。
从旁边的抽屉里掏出一盒烟来,薛远松点燃,随后猛地吸了一口,然后重重地吐了出来。
不远处,床头柜上,一盏昏暗泛着温暖黄光的台灯悠悠地亮着,薛远松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将最后一点猛地吸完,然后又将剩下的放回了远处。
他下意识地想道,吸烟对身体不好。
随后,嘴角便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结实的肌肉猛然绷起,薛远松自嘲地笑笑,又梦到他了。
还是那副,无助狼狈,仿佛被绝望的浪潮紧紧包裹住的模样。
薛远松下意识地心脏一疼,随后便是压抑不住地笑声。
他笑他自己。
到现在,他还在心疼那个人。
薛远松啊,薛远松,那个人有什么好心疼的,他生活优越,待遇良好,干着自己喜欢的工作,也不用出去面临丧尸的危险。
这种人怎么会有刚刚那种绝望?
他那种人,就活该幸福一生。
明明自己是他的至交好友,可他却在最后,亲手捅了自己一刀。
那一刀,是致命的一刀。
可他偏偏还活着,活到了现在,但那个人却死了。
可笑,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