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松一脸激动，眼底下满是青黑，下巴上也有了青色的胡茬，衣衫凌乱，看着很是憔悴狼狈，只是那一双眼睛却亮得让人不敢直视。

可是贺明臣却只是沉默，丝毫没有被薛远松的激动心情感染到，随后冷静地询问着，“临床实验了吗？”

薛远松连忙点头，“嗯嗯。”

脸上的表情依然期待，等待着贺明臣的夸奖。

“具有普适性吗？会对他们的身体造成影响吗？食用过药剂的民众还会具有异能吗？如果没有了，基地外面的丧尸要如何处理……”

贺明臣神色淡然，睫羽微垂，遮住眼眸，让人无法感知到对方的情绪，只是语气平淡地问着各种问题。

薛远松一一回答，只是从最开始的激动到难以自抑，变成了忐忑不安，甚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现在后，又变成了惶恐不安。

将自己关心的问题一一问出后，贺明臣面露沉吟，分析着薛远松的回答。

最后，就连挑剔严格的他都不得不承认，这已经是一套完善妥帖的处理流程了，而且不止是药剂的研发，就连药剂的后果，民众食用药剂后续处理……等等，只要是可能出现问题的地方，薛远松都给出了一套完善的处理方案。

贺明臣盯着薛远松看了一会后，开口说道：“做得很棒。”

薛远松顿时长舒了一口气，随后便是比刚刚得知药剂成功时还要浓烈百倍的狂喜，以至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五官，露出怪异的表情。

贺明臣：……

他伸手捏了捏薛远松的脸，声音骤然变得温柔，“想要奖励吗？”

薛远松愣了一下，随后忙不迭地点头，可是在看了一眼自己的情况后，又慌忙地赶向实验室的卫生间，一边跑还一边解释道：“明臣，我去洗漱一下，很快地，你等我啊。”

贺明臣嘴角微微勾起，轻声应道：“好。”

突然想到了什么，贺明臣顿了顿，对着呆在卫生间的薛远松说道：“我有一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