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臭严柏,你自己过来听听他都说什么了,你干的缺德事别赖在别人头上!我忍你很久了,要不是江若鱼要我保密,我早想骂你了!”
“保什么密?”
“……这不能告诉你。”
“那你说个屁呢?”
我停好车,没空再跟她扯皮,前台登记了一下“来接人”就跟着服务生进去,邢祺格在走廊上站着,看见我立马翻了个大白眼,招招手示意服务生我是她朋友。
推门进去,里面灯光缭乱,我发小江若鱼正独霸点歌台,唱得那叫一个如痴如醉,他眼镜抓在手里,一边唱还一边抹眼泪,三个姑娘在沙发上笑得直发抖,看见我来了还热情打招呼。
江若鱼跑调跑得亲妈都不认识,属实丢人。
这几个女生确实和邢祺格经常一起玩儿,我也都打过照面,是熟面孔,我这会儿一门心思都是带江若鱼回家,冷着个脸二话没说拽起江若鱼一条胳膊绕到肩上,靠近了能闻见他身上有股酒气,我要带他走,他很不乐意。
“你干什么啊?不要切我歌……”他看不清我是谁,张牙舞爪地霸着点歌台。
我废了好半天劲儿才把他从点歌台上撕下来,随口说道:“别唱了,时间到了。”
他愣了一下,摇摇晃晃起身,醉得五迷三道,把裤子口袋掏个底朝天:“续费……祺祺续费,我还没有唱完。”
“别动,”我抱着他的腰一拽,语气不佳:“江若鱼,听话!回家了。”
“啊?不要……”他挣扎着推开我,摔回沙发上,眼睛朦朦胧胧地睁开一条缝,眼珠上布满了红血丝:“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家……”
“很晚了,”我又企图抱他,我说:“再不回家你妈该着急了。”
“唔…不要……”他用手臂遮着脸,全然防备地团着身体,呜呜咽咽哭出声来。
邢祺格拍拍我:“你这样不行,让开,让我来。”
我热出一头汗,坐到一边,看着邢祺格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好像哄孩子似的有耐心,江若鱼也渐渐安静下来,也许我真的错怪邢祺格了,这些年江若鱼唯独跟她一直保持着联系,我算什么?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