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
“在哪呢?”
我……
我回头看邢祺格,女孩儿们反应很快,给我比口型,我说:“在……在我家,明天睡醒了给你看。”
“真的吗……”他说这句话时连声音也没发出,只有微弱的气音,小得只有我能听见,真是小心翼翼,可怜至极。
“嗯。”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捞住他肩膀抱了过来,他双臂环住我脖子,鼻息间温热而潮湿的水汽扑在我脸颊边。
我俩温情脉脉地抱着,他嘴里叽叽咕咕说些胡话,颠三倒四的,一会儿说想爸爸,一会儿又说要听妈妈的话,一会儿又喊我弟弟,瓮声瓮气地咕哝着:“我可以再唱首歌吗?”
“我建议你闭嘴。”
“唔……能不能给我…一首歌的…时间…”
“不能。”
邢祺格的姐们面面相觑,邢祺格很快反应过来,麻溜地送她们出门,好一会儿折返回来,江若鱼已经伏在我肩头没动静了,大概是闹累了,睡着了。
她拿上包包,默契地接过我的车钥匙,在前面给我开门,我轻手轻脚抱起江若鱼,他身上都没几两肉,抱着硌人。路上江若鱼躺在后座,邢祺格在副驾悄声问我:“要不要写一封信,不然明天江若鱼睡醒了,怎么圆谎?”
我摇摇头,他到底有没有给我写信都是个谜,我总得知道他给我的信里写了什么我才能回得滴水不漏,不然他万一发现我骗他,岂不是更糟糕。
“看他明天醒了还记不记得吧,喝醉了不记事。”我掰了掰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他半边脸埋在手臂里,路灯投射进来的一缕微光在苍白的耳畔流转,人蜷着一动不动,倒是睡得很香。
“等我回去找找看那封信,找到了最好……”
“找不到呢?”
我沉默了一会儿:“那我就直接问他,他总该记得自己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