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一年四季都在嚷嚷减肥,三分钟热度罢了,我说:“别管她,等会儿馋了就要吃了。”
邢祺格耳朵真灵,远远地朝我双手打叉,坚决不吃!
等豆花上桌,邢祺格终于停止了对阮知无的行为与性格分析,总结为人格分裂,平日纠缠不清,发病时六亲不认。
“阮知无这人就是白眼狼,没心肝,也就我哥心好收留他住几天,等我哥回部队,看谁还理他……”她气鼓鼓地说着狠话,手上却没耽误,把江若鱼那碗豆花拖到面前,搅了搅:“这么甜还加蜂蜜。”
我说:“你不是不吃吗?”
邢祺格摇头晃脑:“我吃他的又没吃你的,你急什么?”
“我这碗给你。”我把碗推过去。
邢祺格撇撇嘴,十分欠打地继续挤眉弄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九九,你就是想打发了我,和江若鱼吃一个碗!”
臭丫头可真烦人,江若鱼只知道闷头偷笑,从我碗里舀起一勺豆花送进口中,凉得揪起眉头,又担忧道:“那阮知无没有别的亲人了吗?还是得和亲人在一起才行,互相有照应。”
“拉倒吧,他后爹都那——样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仇怨,真是…吓人,听我哥说他很小的时候就一个人离家打工了,大概是没有大人管他吧。”
“啊……怎么这样……”江若鱼闷闷地,把豆花推回给我:“弟弟,你吃。”
快到立秋了,一连闷了好几日就等着一场豪雨泼掉暑热,这街口吃饭的人多起来,挤得人烦躁,我接过勺子两三口吃完了豆花,尤嫌不够,去取烤串时要了冰啤酒。
我和邢祺格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江若鱼只能像个鹌鹑似的坐在一旁干看着,他把罐装啤酒抓在手里,捏来捏去,捏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来,又把沾着冰水的手往我脖子后面贴,我瞧他实在馋得难受,问他要不要吃小馄饨,他极其不情愿地撇了撇嘴:“不要。”小馄饨和烤串,那是一回事吗?美味程度大打折扣,他怨念的眼神令人发笑。
“快吃,要下雨了。”没办法,眼不见心不烦,只能催着邢祺格快点吃完走人。
邢祺格抱怨道:“就跟你说了别来吧你非要来,看见烤串能忍得住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