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医院看外婆,舅舅说小中风,送得早不大要紧,但我妈想多待几天。
肘子你们吃掉吧,别给我留了,还不知道哪天回,坏了可惜。
我:
知道了。
晚点打给你再说。
江若鱼父母离异后的那几年便是跟着他妈妈回老家上学,海市比瑞州更加潮湿,但夏季气温低,海风吹得凉爽,居民靠海吃海,有便宜又新鲜的海产和热带水果,绕是如此,江若鱼却不喜欢海市。
晚上十一点他打视频给我,看湿漉漉的头发应该是刚洗完澡,开口便是他心心念念的大肘子:“阿柏,大肘子你们吃掉了吗?”
“没吃完,”我看他视频背景黑黢黢的,头顶光源像是路灯,光线很差,我说:“你在外面?”
“在我舅舅家楼下,他们要睡觉了。”镜头翻转照了照单元门,他走了几步,又把镜头转回来,扮着哭脸:“好饿,好想吃大肘子。”
我忍俊不禁:“爸说等你回来再烧一次。”
江若鱼登时笑得眼睛眯成缝儿:“好耶,谢谢爸。”
他漫无目的地走了几步又不咸不淡地抱怨起海市的潮湿度:“刚洗完澡的,身上又黏糊糊了,可是气温不高又不好开空调。你知道的喔,大学我带你来玩儿,你一天洗三回。”
“我洗三回那不是因为你吗?”
江若鱼愣了一下,尴尬又羞涩地凑近手机:“弟弟,你回家住啦?”
“不啊,在爸妈家,怎么了?”
他又是一愣:“啊……严柏你的脸皮这么厚了吗?快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