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洺心中虽欢喜鹿清这样的亲近, 但到底是儿郎家面皮薄,当着行芷行兰的面他多少有些不自在,清雅的面庞有些微微泛红。
他杏眸眨动了下迅速走进了车厢中坐定。
鹿清见他进去后, 也迅速跳上了马车, 走进了车厢中。
见两人都坐稳后, 马车这才徐徐地朝前方走去。
车厢中,鹿清和时洺依旧分别坐在车厢的两边。鹿清坐定之后便闭起眼睛开始假寐。
她身上今日穿了一身赭红色的衣袍, 外罩同色的大氅, 兜帽外沿是黑色的绒毛。衬得她脖颈上的肌肤越发冷白, 连底下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时洺还是第一次见她穿这么艳丽的颜色,却一点也不显得浮夸。倒是让她脸上的冰冷柔和了几分,多了几分艳色。
他脑海中的小人儿开始打起转儿来。也许以后他可以多为鹿清做些这样的衣服。不知道白色的怎么样?他还从未见过她穿白色的衣服。
时洺脑子里胡乱想着,马车也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侍郎府门口。
侍郎府大门一大早便打了开来,迎接前来祝贺的宾客。
侍郎府虽门第不显,在邺都城内文武百官的面前更是排不上号。
但鹿清此次营救太女襄助漠城有功,一跃成为太女面前的红人,甚至还被陛下封为征南将军。
侍郎府与定远侯府是姻亲关系,时侍郎是鹿清的岳母,即便是看在鹿清的面子上,许多官员也来了侍郎府祝贺。
借此向鹿清示好。
邺都城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权势与地位是所有人的风向标。
鹿清和时洺从马车上刚走下来,时侍郎已经带着府上的一众人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