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单慧君盯着陆子宁远去的背影,胸口起伏也来越快,抬手砸了桌上的茶杯。偏头瞪向一直装鹌鹑的陆明钧。“看看你儿子对我什么态度,你居然一句话都不说。”
“是你让我看眼色行事。”陆明钧颇有些无辜。
单慧君:……
“好了,连儿子都知道你有银子,就别藏着掖着了。先拿出来把当铺的玉器赎出来。平息三房的怒气比什么都重要。”
“赎,马上赎。”单慧君板起脸。“一个个都惦记我手里的银子。”
“别骂了。先去当铺,小心那掌柜一会又抬价。”
“……我现在就去。”单慧君心中万般不愿,也不得不前往当铺。明儿个可是最后一天了。
单慧君刚离开侯府,江清波就收到了消息。甚至她惦记梁宜静嫁妆的事情也传到了她耳里。
“二房夫人也太那啥了,连儿媳妇的嫁妆都想贪。她也不怕别人戳她脊梁骨。”绿衣剥橘子的动作顿住,无语的撇嘴。“她是缺银子缺疯了?”
“谁知道呢。反正二房一家子都挺让人无语的。”绿梅手拿绣棚,头也不抬附和。
“二房一家烂到根里了。”
江清波翻了一页账本,头也不抬说道。有单慧君这样的婆婆,真是人生噩梦。梁宜静现在估计也知道借银子这事,不知道有没有后悔嫁给陆子宁。
“可不是烂到底了。武安侯这么好,生个儿子这么闹心。”晒太阳的绿松撩开眼皮附和。
“是啊。大儿子是真正的谦谦公子,三儿子虽然狠但有能力。小儿子是个淘气憨憨。都不错。唯独陆明钧这棵苗好像坏了。”
江清波抿了抿唇,盯着手中的账本。刮骨疗伤好像特别痛,也不知道武安侯能不能受得住。心有生出一丝犹豫,转瞬那丝游移被打散。武安侯府都烂到根了,还是早点把那腐烂的部分挖掉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