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波给身旁的绿梅使了个眼色,后者打开箱子拿出一沓纸张呈上去。武安侯接过细看。眉梢簇起,连翻了好几张,眉梢越皱越深,不多会眉心浮起个川字。
“这些都是您支取银子的条子,上面还有您的私印。”江清波叹口气。“婆母善良大度不是不能容人的妇人。您接回来也没人会虐待他们。吃喝用度自有定例。放在外面每年用掉三万两,还有其他查不到的支出。整整十年就去了四五十万两银子。家里的账册和钱庄的存银数量根本对不上。”
温静以为会听到丈夫的桃色消息,转了个弯,没想到听到钱庄消息。听到数目瞪圆了眼。其他人吃瓜众人和她一样,听到后面神色有了变化,个个竖起耳朵,余光看向武安侯。
啪——
武安侯一掌拍在桌上。沉下脸,冷厉的目光扫向二房。
“明均媳妇,你接手中馈时曾经找本侯拿过私章。”
单慧君面色一白,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儿儿……儿媳支了银子……后就还给公爹了。”
“你用过私章之后,钱庄里的银子就像是长了翅膀,每半年都会有一万五千两定时支出。”
“儿媳真的没有。”单慧君急红了脸,站起身急忙解释。“儿媳若是动了钱庄的银子,账册上不可能不抹平。”
其他人一听,也觉得单慧君说的有道理。按照她的行事作风,定会花力气把账面抹得干干净净,不会露出这么个大破绽。
“陆明钧。”武安侯冷着脸看向装鹌鹑的儿子。
“儿子从头到尾没有接触过私章,不知道怎么回事。”陆明钧站起身,神色如常回应,说到后面红了眼。“父亲对我难道没有一点信任吗?”
武安侯笑了,笑出了声。猛然冷下脸,冰冷的目光扫过二房夫妻。随后他有偏头看像江清波。
“我看你箱子里装了满满一箱,里面还有什么?一块说。”
江清波找来两名婆子,把身后的箱子放到中间,打开盖子露出一整箱的蓝色账册。
“今儿个儿媳是想交还中馈。”
武安侯愣住。“为什么?哪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