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指另外的红酒架子:“买一瓶回去。”
徐景辛瞅了一眼:“没必要,他们就想尝尝拉菲,喝普通货还不如喝啤酒呢!”
贺霄坚持:“买一个呗?”
徐景辛懒得跟他争,去拿了一瓶三百块的普通红酒,要付钱的时候,男售货员说什么也不肯收他的钱。
他觉得倒也不必那么死板,就欣然接受了。
贺霄的伤口还没拆线,肉都被线崩裂了,本来徐景辛的缝合技术就不怎么样,这会儿更是惨不忍睹。
掀开被血和汗打湿的背心,徐景辛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不知所措。
他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心里难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贺霄这罪是替他受的,要是没有贺霄,今天就算再让他骨折一回,他也得跪着把心肺复苏做完。
贺霄满不在乎地笑了一下:“没事儿,我这好得快,别看表面糊成这样,其实里面都长好了,你干脆把线给我拆了得了。”
撕裂的伤口理应很痛,但前两天徐景辛从“小贩”那高价搞来了一小瓶麻醉剂,刚到家就给他在伤口附近注射了一点,所以现在完全没有痛觉,贺霄这才能跟他耍贫嘴。
徐景辛想了半天:“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不去,真没事,你就帮我拆了,弄个纱布一贴,我睡一觉就好了!”
“贺霄。”徐景辛低低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带着点无奈和难以启齿。
贺霄愣了一下,觉得他可能是要开口赶自己走了。
于是主动说:“我明天就走,放心吧,今天最后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