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酸意涌上鼻腔,带着热意窜上眼眶,陈橘攥紧江舟的衣服,肩膀颤抖,他咬着牙,从唇缝露出颤抖而压抑的呜咽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响起敲门声,陈橘恍然惊醒,慌忙从江舟怀里钻出来,眼睛还是干涩的,一定又红又肿很难看,余光瞥见江舟西装胸口那块的湿润,陈橘的脸腾的一下燥热起来,他刚才怎么了?为什么要哭成那样,好丢脸啊,江舟最不喜欢别人哭了。
他不仅哭了,还把江舟的外套弄脏了,一定很贵吧?
江舟看了一眼坐远的男人,不悦地皱起眉头,不耐烦道:“什么事?”
一个女人的声音随着门打开一起进来,柳生月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在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两人愣了两秒钟,眼神暧昧地在陈橘和江舟脸上扫过,最后停在陈橘哭得红彤彤的脸上。
“啧啧,江舟你不做人啊,怎么把陈橘欺负成这样了?”柳生月摸着下巴,眼神大胆直接。
陈橘被看得很不好意思,脸颊发烫,羞耻的低下脑袋,手指攥紧衣摆。
忽然眼前一阵暗,一件外套盖在了他的脑袋上,鼻息间都是江舟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陈橘愣了愣,随后攥紧了江舟的外套,心中的不安和局促少了很多。
“有什么事出去说。”江舟站起身。
柳生月不肯:“不行,我还没和陈橘聊两句……哎呦,江舟你干什么!放开我!我要喊了啊……”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隔绝了两人的声音,陈橘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几秒钟,掀开外套,愣愣地看向门的方向。
“闭嘴。”江舟松开手,冷冷道。
柳生月揉着被捏地生疼的手腕,无语道:“至于吗?连看都不让我看一下,江舟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对待合作伙伴很过分?”
“他不喜欢被人那样盯着,”江舟态度很是冷漠,“又有什么事了?”
“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柳生月笑,“我发现你自从有了陈橘后,就很少和我们喝两杯了,阿鹊这段时间还老说到你呢。”
“工作忙。”江舟言简意赅。
柳生月倒是不生气,像是习惯了江舟的脾气,从包包里拿出两张请帖,说:“今晚的宴会陪我去挡个风头,我爸又给我安排了相亲,比宋清檀还差,简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