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满银清了清嗓子,念道:「爹娘,见信安,儿子不孝,不能在身旁照顾你们。」
「家里一切还好吗,粮食分了嘛,政策有新的变化吗,小麦收了吗,离开家两年多,我越发思念家里的一切。」
「儿子现在当上班上了嘞,每个月多了五块钱的补贴,儿子在军营里不用钱,全部都攒起来寄回来了。」
「你们现在年龄也大了,儿子现在能自己挣钱,你们出工不要太卖力,几个工分不值个几分钱。」
「满银哥现在还是在小学里当老师吗,他的孩子大概也有两岁了吧,不知道满银哥有没有想我。」
「如果家里遇到什么事,去找满银哥帮忙,人情我回来再还,请多给我写信。」
「儿子现在一切都好,爹娘不要担心,我今年过年大概率不会回来,恕儿子不孝。」
「」
信洋洋洒洒写了很多,没有什么逻辑,像是想到什么就写什么,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当初毛孩子的陈远,在军队里待了几年,变得稳重多了。
陈东河一边听一边喝酒,胡月华却是不断掉泪,嘴里骂着死小子,也不知道在外面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和。
【讲真,最近一直用
几分钱,你叫我吃饭我可没半点儿含湖。」
将饭桌清出一块干净的地方,煤油灯放在一旁,王满银打开笔盖。
陈东河咽了口口水,抽了一口旱烟,又在屋里来回转了转,说道:「他妈,要不你来说,我不知道给小远说些什么。」
胡月华翻了个白眼,「死要面子的东西,你不说我说,我有好多话给小远说嘞。」
「满银,你这样写:小远,爹娘在家里一切安好,不愁吃,不愁穿,不愁喝,就是不知道你在外面是个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