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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持续翻白眼:“魏无羡,你脸皮可真是够厚的。这下好了,把蓝启仁和蓝忘机都得罪透了,下次再这样,没人帮你收尸!”魏无羡一把搂过江澄:“好兄弟,你都帮我收过这么多次尸了,也不差这一次。不过,话说回来,澈儿最近怎么不和我们在一起玩啊?”

聂怀桑说:“魏兄,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啊?什么都不做就可以门门功课拿第一?阿澈呢不如你聪明,自然是要比你多下一番功夫来学习啦。”

“就你一个人是来这云深不知处玩的。”江澄补刀。

魏无羡摇摇头,这好不容易蓝启仁那个老头去了清河清谈会,现在不用上学,一定要把师姐和澈儿拉出去玩玩才好,整天被逼在这个云深不知处,都要发霉了。

告别聂怀桑后,魏无羡推开精舍的门,一阵药香扑鼻而来,魏无羡皱眉,这是谁生病了:“师姐?澈儿?”

江厌离躺在床上,听见了魏无羡的声音:“羡羡。”魏无羡走了过来:“师姐,你还好吧?”顾澈收起为江厌离施针后的针包:“这几日姑苏梅雨连连,离姐姐的头痛又犯了,幸好我长了个心眼,带了针包。”

江厌离微笑着说:“不碍事,澈儿施针后,方才的头痛已经缓解不少了。”顾澈对江厌离说:“离姐姐最近还是不要到处走动为好,姐姐如果嫌药苦,那我每隔两日来为姐姐施一次针,疗效一样,却可以少喝点药。”

“姐!”江澄推开门,发现江厌离躺在床上,关切的问,“头痛又犯了吗?”

“阿澄,我好多了。”江厌离看着急匆匆赶来的江澄,问道:“你们这么着急赶来,是有什么事情找我们吗?”

魏无羡说道:“哦,是这样的,师姐,现在不是蓝先生没课嘛,我就想着,带师姐和澈儿出云深不知处看看。正好,我和江澄听说蓝宗主要去除水祟,可以带你们下山玩玩。不过……”师姐病了。

江厌离摸摸魏无羡的头:“那还真是不巧了。要不,你们就带着澈儿去玩吧。”顾澈摇摇头:“不行,离姐姐,我得照顾你啊。”江厌离温柔的看着她:“又不是什么严重的病,不需要煎药,没有什么大事的。再说,你每两天施一次针,今日去玩后,可以两天后回来再帮我嘛。”

“可……”顾澈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魏无羡一把拉住:“既然师姐都这么说了,那我和江澄就先带着澈儿走了啊。师姐,自己照顾好自己啊。”说完,一手拉着顾澈,一手拉着江澄,出了房门,临走之前还不忘帮江厌离把门关上。

等到被魏无羡拉到云深不知处的山门口的时候,顾澈这才发现,原来除祟的,不仅仅是他们几人,除了蓝宗主与蓝二公子外,还有拜礼那天见过的温氏的一对姐弟。

温情此人,她也是有所耳闻的,在武陵的时候,父亲说起学医这一脉,岐山温氏有一支旁系血统,专攻医道,百年相传,而如今在她们这一辈较为有名的便是一位叫温情的医师。

想必就是眼前这这位了。她仔仔细细打量着温情,温情是岐山一脉的人,身材高挑,与她从小见过的江南女子不同,皮肤黝黑但长相极美,方才听她与魏无羡交谈的语气,感觉她是一位刚烈高傲的人。

温情驻足,转身朝身后的顾澈问道:“为何落后?”“啊?”顾澈有些恍惚,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因为心里想着事情而落后于魏无羡那群人了,反而……与蓝忘机和蓝曦臣站在了一起,而这蓝氏双璧也都看着她,唯一不同的就是:蓝曦臣眼中带笑,而蓝忘机冷眼相看。她不禁脸有些红,有些歉意的对着二位颔首后,加快脚步,跟上了魏无羡的队伍。

“兄长为何要带他们一起?要知道,除祟不宜玩笑打闹。”看着前方队伍远去,蓝忘机终是开口询问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