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话说的是谁,在座的各位心里都心知肚明。魏无羡更是将目光投向了站在身边的蓝忘机,蓝忘机此时此刻散发的寒气几乎快要波及自己了。蓝昭走到蓝忘机的跟前,轻声唤道:“父亲……”
可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敛芳尊居然是对他的结拜义妹心存觊觎!
“说了之后,我看见敛芳尊又拿起了一幅画像,画的就是我们二姑爷含光君。然后,他拿起一把匕首,在旁边,好像沾了些红色的,好像是血,直接将那副画着二姑爷的画给捅穿了!嘴里还骂骂咧咧,总有一日要把你夺回来!”说着,她展开手里的那副画,这幅画很完整,画中人栩栩如生,若非顾子卿本人在此,众人还真是以为画中人活了过来。画里题诗句:“山悦木兮木有枝,心悦卿兮卿不知。”落款是金光瑶的私印。
她好像还怕别人不信,道:“在座诸位可以来辨,这正是敛芳尊的画迹!”可是,在座谁曾经看过金光瑶的墨宝呢?
这个时候,一直缩在角落的聂怀桑悄咪咪举起了手,道:“我……我,我来看看……当初,三……金光瑶还是,送了些自己的画给我的。”
他上前,打开折扇,仔仔细细看了许久,忽的后退了几步,惊异:“这,这,这就是,金光瑶的画迹……”
画中的顾子卿身旁还有一黑一白两位少年,虽然也画得很精致,但在这二人的额喉咙的位置,都被用红色画了条痕,看上去像是被割了喉一样。
这两名少年,正是蓝忘机与魏无羡。
云姨道:“我当时拿了这幅画,等到敛芳尊离开密室之后,打算跑出去,将这事告诉泽芜君,或者是二姑爷本人也好。可是……刚出他的寝房,便被他抓住了。奴婢当时以为自己死定了,苦苦哀求,可是他并没有杀我,而是将这幅画收了回去,然后将奴婢囚禁在一个屋子里,过了这十六年,我才在最近被人救出来,而且,这幅画还回到了奴婢手中。”
顾俪看了眼已经脸色苍白的顾子卿,问道:“云姨,你可知道是谁救了你?”
云姨摇摇头:“奴婢不知。”
蓝忘机走过去扶起嘴唇发白的顾子卿,安慰道:“没事了!”蓝启仁更是气得想要拍桌子,原来,金光瑶竟然早在十六年前就对忘机起了杀心!也懊恼,现在曦臣还在金光瑶的手里,最害怕他凶多吉少。
姚宗主大惊:“这……这,看来,这位金某人的行为,居然是如此蛇蝎心肠!”
“不过,既是抓了她们,为何没有杀掉呢?”
“这就是百密一疏嘛,迟早要遭报应。”
欧阳宗主回忆道:“想当初,泽芜君在赤锋尊面前还对金光瑶大有称赞,可是谁能想到,这金光瑶居然觊觎蓝二夫人已久。射日之战后,蓝二夫人将金光瑶当作亲生兄长一般对待,可没想到,面对的是一只时刻都在窥伺自己的猛兽。”
“是啊,蓝二夫人,您这是受了十六年的蒙骗啊!还有泽芜君也是!还请含光君多加小心!”
“唉,若不是含光君与蓝二夫人多年来不曾出席任何清谈会,见不到这位金某人,只怕是早就被这金某人陷害了。”
“可是,最让人没办法想到的,居然是金某人与其夫人的婚约。当年金子轩与金子勋身死,兰陵金氏的嫡系里只有他一人了,可谁知道后来多出个莫玄羽!这金光瑶为了自己的地位,怎么可能放弃与秦苍业的联姻?!”
姚宗主分析道:“无怪乎当初金如松正好是被反对他当仙督的家主被害死的,如今我怀疑,这根本就是他自己的手笔。亲兄妹所生之子,十之八九会是痴呆儿。孩子太小时旁人看不出来什么端倪,可一旦长大,就会暴露他与常人不同的事实了。可若是生出一个痴呆儿,那我旁人都未免会对金光瑶说三道四,指指点点,说是因为他带了脏血才会生出这种孩子之类的风言风语……而且,大家想想想,当初杀害金如松的那位刚好就是反对他当仙督的家主,怎么会有这么巧啊?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了金如松,嫁祸给反对他的家主,然后再以给儿子报仇的名义,光明正大的讨伐了那位反对他的家主,正可谓是一箭双雕啊! ”
有女修道:“我一开始还羡慕秦愫来着,生得好,嫁得也好,金家主母不二人选,谁知……现在看来,还是眼前的蓝二夫人更加幸福。”
有另一女修接着小声道:“是啊,秦愫太脆弱了。而且,我还从来没见过含光君这么温柔过,你看,他对着陌莲君多好啊。”
“嗯,现在想想,陌莲君与魏无羡当年真的只是兄妹之意,如果传闻是真的话,含光君怎么可能站在魏无羡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