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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效果肯定没有多托雷那个熟手好就是了,比如说他能把自己切开无数个还能保证每个个体独立思考不受影响,我就没有那么好的效果,“空心种子”太多了,切了和没切一样。

嘁。

“啊,但是种子分多了会有很多空心的对吧?”

所以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思考是不是把自己切得太碎了点,以至于真正存有意识的仍然只有“我自己”,至于多托雷现在是不是忙着收集手办盲盒一样到处找“蒲公英种子”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切得那么多分得又那么散,我现在就算死了也不一定就能是在他手里的碎片里复生。

多托雷现在到底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当时挺开心是真的。

“……噫。”

温迪看起来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他把所有疑惑化作一腔无奈叹息,然后凑过来摸了摸我的脑袋。

“没问题吗?”年轻的吟游诗人看起来非常担心的样子,“这里真的还好吗小黛?完全不对劲了啊,这种思维方式真的没有坏掉吗?”

罗莎莉亚一直没有对我的发言做出任何评价,她只是抬手摸摸脑袋,然后手掌顺着发丝滑下去,缓缓摩挲我的一缕发尾。

“我很清醒,认知正常三观没变,能正确辨认世俗意义上的善恶观,同时也可以保证我无论切出去多少片我的主观认识和客观生理反应对多托雷先生的厌恶都不曾停止,还有什么问题?”

我摊摊手,很无奈的表示:“要拿这种故事去讲吗?我可不觉得蒙德人受得住□□。”

“虽然说起来很诡异,但是造成我现在这样子的那位罪魁祸首其实也算得上我普世意义上的第一个‘老师’——”

多托雷那家伙的人性很烂是真的,但是那家伙是个脑子非常好用的天才也是真的。

哈,多讽刺的一件事情。

明明是他把我推向地狱,偏又亲自付出心血,俯身教导学识。

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对我的态度的确堪称珍视怜爱,那份太过认真的态度甚至引来了很多完全没必要的妒恨和“劝诫”的声音;只是他手指再如何温柔,指尖的温度却只能让我感受到冰雪一般的寒冷刺骨,他教会我的一切都只能反复和我强调一件事——我正身在炼狱,且永远不得逃脱的事实。

“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