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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也没有打算让这位先生这么早就说不出话,好在我们的债务处理人先生对于自己的实力相当自信,即使已经判断出身处死域,但是反应却是出乎意料的淡定。

“是你做的吧?”

他听见我的脚步,听见刀锋落地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听见枯干的藤枝舒展扭动时的噪音,那只手原本已经放在了面具上想要摘下来,却又在看见我的那一刻放下了手。

“您看起来并不害怕。”对与配合的客人,我想来不吝啬好脾气。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看我手上的东西。

“你原来擅长用这个么?”

“啊,您说这个吗?”我动了动手上拎着的陌刀,说来有趣,我第一次试图使用死域的特殊植物拟态武器时下意识选择了这种武器,大概是因为那个时候也还在想着用点什么特殊的东西来铭刻属于前世的痕迹吧……

至于其他的原因,纯粹就是因为这东西砍人比较快。

五百年的时间足够长,长得足够我能学会任何东西;

而我试错的机会同样够多,多得我可以清晰认识到自己每一个细微的错误,吃透每一次的教训。

本来舞动这种长柄武器对我现在的身体负担不小,毕竟身体素质我的确一直没怎么在意过……但是如果是在死域范围内的话就没关系啦。

这里的一切都是我身体与意志的延伸,包括这柄死藤的长刀。

“请不用担心我挥不动这个。”眼前的客人绝大部分的注意力已经被藤刀吸引,我只能提醒他去关注角落里的生之烛——死域的污染速度和个人的实力差距无关,从肌肤,血肉,骨骼……再到意志与灵魂,也许就只是片刻的功夫就能让一切都彻底结束,但是我有太多的东西要问,不能让他这么快的就沉默下去。

“当然,在正式开始询问之前,我还是想问您一句:我的兄长究竟在哪里?”

你杀了他吗?

你让他再也不能说话了吗?

“……你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