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哇了一声,啧啧几声。
“从须弥到蒙德又跑到稻妻——”他曲起手指比划了一会,眼神有些惊讶地看向我:“单纯论距离的话,璃月应该更方便一些吧?”
“没办法啊,毕竟璃月能研究的……”我在是否选择那个称呼上不小心停了一会,在托马的目光频频望向我的时候才下定决心,对他有点抱歉的笑笑:“失礼了,刚刚想说的是,璃月能研究的东西,我的父亲都已经研究的差不多了,而且我也不是很想继续他的路往下走,甚至于连他走过的路都不想去看一眼,所以才下意识避开了璃月这一选择。”
“抱歉。”托马皱起眉,“我是不是提起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
“不,那倒没有。”我摸摸下巴,已经模糊的记忆一点点重新变得清晰,伴随着一些我自以为早已遗忘的部分一起,重新回归到了我的脑海之中。
“严格来说,我不算是教令院登记在册的学生。”
我如此说着,托马神色淡定,对此果然并不意外。
教令院的学生和学者大多是类似的脾气,初出茅庐懵懵懂懂丝毫不懂人情世故,在外面受了委屈后稍微接触到一点好意就无比感激,他当时会选择这样一个对象伸出援手的原因很大程度上也正因如此——这样的对象很好套话,也很方便进一步交好。
比如现在,眼前的小姑娘稍微被安抚了一下后就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故事和盘托出,这种情况也是意料之中。
虽然稍微有一点点良心上的愧疚……托马借着酒杯挡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但在这之后他会记得帮忙打一下招呼,让这里的人多多照顾一点的。
“家父是生论派当年颇具威望的人物,”我笑笑,“至于我嘛,勉强算得上是个子承父业?毕竟那个老头子一开始研究的范围是璃月古林生态情况,只不过那家伙学术研究搞了一半就去追求他的爱情了,丢了一堆烂摊子给他的学生,我某种意义上也应该算是他的烂摊子之一……所以也就被一起丢下了。”
我看托马无比复杂纠结的表情,似乎是瞬间脑补了一堆狗血八点档的爱恨情仇。
“他的爱情就是我的母亲,虽然那家伙的确非常不靠谱,但是他没出过轨。”在他的脑洞越来越歪的时候,我还是开口把他的思路掰了回来,托马轻咳一声,表情略显心虚。
“抱歉。”
“无妨。”
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