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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的烫乎的锅盔配上一小碟酱菜,他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你趁热用吧,里面的水额已经烧开了。”周元撕咬了一大块饼子,含糊不清的说道:“让你和额用一个灶就行了,你做饭一次,我做饭一次,这样间隔做饭,一天能省下不少时间。”

“你看这乾县锅盔多香。”

周元又咬了一口。

“周兄,不一样的,额带的饭菜都是窝窝头,杂粮馒头,跟你这不能比,跟你一个灶,这是占你便宜,旁人听到是要笑话的。”

白贵边说,边从门房角落将自己前些日子剩下的窝窝头取出,放在了蒸笼上。

乾县锅盔散发着白面的香味。

他吞了口唾沫,对周元说道:“先生今给额教了剩下的后半阙,看来这一关额是过了。”

“啥?”

“你默出了千字文的上半阙?”周元大吃一惊,这几日白贵也趁着午饭的时间,向他请教过一些,他断定白贵这次太过仓促,是不可能将上半阙全部默下的。

可结果,出于他的意料。

他的神态热络了许多,先前他好心让白贵和他共同搭一个灶,是存着省时间的想法,但是心里未尝没有一些嫌弃。

现在,白贵的表现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身份地位的差距,让两人无形间的距离缩短了一些。

长工、佃户家的儿子有资格和他同坐一席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