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友德咧开了嘴,笑的很开心。
娃儿们出息了。
连带着家里条件也好了,村里人赶着要给家里盖房子。
白贵回头仔细打量白友德一眼,白净的长袖绸缎衫,虽然不是时下时髦的,但也不是一般农户能穿得起的,一件就得一两五钱银子打底,这可是银子做的,还带着崭新的瓜皮帽,绑在腰带上的水烟袋烟嘴也是玉石打造的。
发家了!
虽然没有中秀才,但啥都变了!
“你是不知道,嘿,等你离开后,黑娃那个怂不上学了,整天在村里晃荡,他爸在别人面前都抬不起头,丢了份!”
白友德随口说道。
他听的最多的,就是村里人闲谈时,扯上白贵和鹿兆谦做对比,都是长工儿子上学,但出来后,差别就这么大。
这一来二去,他听到耳中,也颇成了他自己的谈资。
白贵也没有打断,只要这话不要在别人面前提到就行,白友德本分老实,这话是断不可能在别人面前说的。
他回到屋里。
已经早给他收拾好了床铺,前年新弹的棉花被子,洁净的洋布床单。
“张凤翙兄亲启。”
坐在板凳上的白贵,看着放在桌上的这一封信件出了神,这就是朱先生给予他和周元等人分别一封信的信件,找的西文老师也皆有不同。
学堂已经采用西式教法,也就是班级授课制,和此时乡下的私塾教学有很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