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娥走到门口,想了想,再次敛衣道谢,尽管仍然是那股夜色朦胧下的曲线美,但此刻她的神情,她的动作,是庄严而又带着郑重,恍惚间蜕变了些。
……
次日早晨,在郭家后院练武场练完武。
郭举人提到了这事。
“以白相公你的身份,能订娶到白府那样的高门贵女,定然是对小娥她看不上眼的,我也调查过一二,是她放荡,也是,到了我这般年纪,娶了她就该有这种准备……”
“小娥,我是不怎么介意的,毕竟一个妾嘛。”
郭举人放下“三十斤”石锁,面色通红,中气十足,慨然说道。
如他所说,谁没看过几本书,不知道他这个年纪娶了正值芳龄的妾室是个什么下场。但知道归知道,要是真敢有哪个混蛋勾搭,决计讨不了好。
不过在白贵面前,郭举人没啥脾气,也没生气。
一来这是田小娥自己的做法,和白贵无关,以白贵的身份和阔气,真想弄妾室,十个八个往家里抬都不是什么事,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可郭举人还不认为田小娥能到这地步,不是缺她不可,二则是这风俗如此,士大夫寄宿,赠妾时有,并非偶现,大不多他慷慨一回罢了。
另外,他下人说,白贵真的只与田小娥下了五子棋,啥也没做。
正人君子一个。
柳下惠,坐怀不乱。
“你走的时候,把她带走也行,只不过听我一句劝,这样的女人……”
郭举人叹了口气,截然而止。
“让郭举人笑话了,我向来惧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