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子虽被铁簪刺中咽喉,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我施法就可救下你的娘子。但今日可救下你家娘子,明日呢,后日呢,你家娘子殒命并非铁簪,也非刘二滋,而是她使用靑蚨钱太久,折了气运,减了寿元,已经劫气入体,今日不死,七日之内,亦是必死!”
白贵摇头,说话间,他走到徐妻身旁,双指一并,在徐妻咽喉处一抹,铁簪自动从徐妻的咽喉处脱落,伤口处结痂,须臾间化为原样。
这一通动作下来,徐妻虽未醒来,但已无大碍。
接着,他再一指点向徐行眉心,让他观看徐妻的气运。
徐行吓得面色惨白,“白拾遗,不知有何方法可救我妻子一命。”
他知道,白贵找上他,绝对并非是毫无目的。
“有!”
“不过不仅是救你妻室,也同样是救你。靑蚨钱不仅你妻子在用,你也用了。你可知为何你满腹韬略,但屡试不中,何故,就是因为你气运大降,运中白中带黑,白气永远也蜕变不了朱赤之气。当然,也是因为你是读书人,所以折运减寿的后果比你妻子显露的要慢一些。”
白贵让徐行借助水盆中的水面观他气运。
果然,和徐妻一样,徐行亦是白中带黑,但劫气还未入眉心,距离眉心还有些许距离,但也为时不远。
徐行看到自己气运,吓得倒退几步,险些瘫软倒地。
“和你猜想的差不多。我今日来找你,并不是为你排忧解难,天下黎民苦顿者众多,我也不可能从长安来到麟州,专门帮你。”
“我要你家的这一面铜镜。”
“这铜镜是一件宝物,但与你无缘。”
白贵一手指向梳妆台上的铜镜,开口道。
虽说他可以施展神通,直接摄走这宝镜,不用和徐行打招呼。但不告而取,是为偷。况且宝镜虽未认徐行为主,但这宝镜明面上是徐行的,他盗走宝镜,是对宝镜的不尊重,宝镜可能会认为他是一个奸邪小人,从而再次遁走。
而让徐行将宝镜转赠给他,这就是全了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