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扔了手中的铁棍,走在她前面,拉开了几米的距离。
踏入工厂时,时蕴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控制着呼吸朝血腥味飘来的方向看过去。
工厂中亮着一盏昏暗的灯,随着冰冷的风从门口贯入,老式吊灯轻轻摇晃着发出难听的嘲哳声,仿佛随时会不堪重负摔在地上而停止工作。
吊灯下,秋木微浑身是血被绑在木椅上,左手以不正常的姿势曲折起来,微短的头发也沾了不少血,此时正垂着头昏迷不醒。
时蕴缓慢收紧了手上的力道,沉稳开口,“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神秘人随便拽了把椅子坐下,抬脚搭在生锈的铁架上,双手抱胸道:“比他妈出息,折了只手不说,我还折了他一条腿,还是不肯松口。”
时蕴学着江铠的模样皱眉,“别把人弄死了。”
她似乎觉得秋木微的模样碍眼,往后避了避。
男人不疑有他,欣赏着秋木微狼狈的模样道:“要不要把温云卿叫过来,让她好好教教儿子?”
“那贱人眼里只有自己,能教出什么?”时蕴轻嗤,把江铠的语气和情态学得分毫不差。
她嫌弃的抬手扇了扇飘到鼻前的血腥味,朝男人的位置避了避,男人直言,“又不是没有杀过人,矫情什么?还是说多年不上战场,血腥味都闻不得——”
他的视觉被兜帽局限,一句话没说完,锋利的匕首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男人根本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咬牙切齿道:“江铠,你在做什么?”
“有几个问题疑惑很久了,想请教一下。”她掂量着匕首,似乎只是以此为要挟,并没有想要男人性命的打算。
后者并没有立即翻脸,而是眯起了眼,“什么问题?”
“温云卿背后的人是谁?”
时蕴并不确定温云卿背后有没有人,但从江铠到眼前这个虫族寄生体,她很难不阴谋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