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心中的抗拒愈盛。
肩膀又被碰了一下,然后是头顶。
像是在逗弄一只卑微低下的野犬。
西斐尔摁在机器边缘的手指不自觉加重了力道,淡红的甲都开始泛白。
明明已经达成了交易,为什么还要如此——如此轻蔑地触碰他!
怒火不由自主地升腾,之前因“祂”的承诺而淡去的恨意死灰复燃,与这些日强行压制的情绪一同涌上大脑。
西斐尔紧紧咬住下唇内侧的皮肉,僵硬地继续往楼梯上走。在他的脚底踏上二楼地板的那一刹,他又感觉到了那股无形的力道。
这回“祂”并没有一触即离,而是扯了扯他的手臂。
这种感觉太过诡异,西斐尔的头发都快要炸起来了,抱着机器无法抽出手,只能猛地侧开身,浑身上下都充满抵触的意味。
本就干涩的下唇几乎被咬出血,他忍无可忍地出声:“不要碰——”
我。
他的话尚未说完,又忽地一停。
从楼梯口看过去,能穿过长廊两侧的包厢,直接看到露台上的桌椅。
西斐尔也因此清楚地看见了那本来空无一物的桌子上突然多出的东西。
一碟他从未见过的糕点,和一套他从未见过的服饰。
手中沉甸甸的机器被挪开,被毫不在意地丢在了地上。他的后背再一次被碰了碰,像是在催促他往前。